芳香如我的消失

现代 刘自立

芳香如我的消失 现代·刘自立 我没有吃进那束鲜花\n但我的体内今天发出一阵阵芳香\n这是记忆携手未来的思维之力\n把这个我呈现在局外之我的面前\n我废弃视觉与听力的手段感觉自己\n被嗅觉推到世纪圆顶建筑的星面上\n与众多之神祗合影\n在大黑暗的光明当中\n这个合影的厚度轻如一层银河的薄冰\n是为三个千年无数错误的亮度铸造\n我的存在第一次这样鲜活如萌芽\n但我没有吃进任何种子和果实\n我在你和她忘却的记忆中被提起\n不用语言，诗句和音符\n也不用建筑本身主调般宏伟的厅堂\n抑或她周际蜿蜒的巴雪利卡\n引导人体骨骼般孤单而协调的廊柱\n使舞姿在日午眷顾一个晨曦、一个傍晚\n那便是小贩收回枯萎晨蕊的时刻\n我没有钱，买下她的花束\n可是，我的花型或冥想在蒸发\n蒸发在我的体内，在我的心灵\n你可以不再察觉她的存在\n即便你们二者之间改变了什么\n像奥赛罗的启示\n改变了一条手帕飞舞的方向\n我看到方向比看到手帕更灿慢而具体\n状如男体的岛屿与女体之海\n散发出掰开巨浪的浓香\n环绕着女体的萨福岛睡去不醒\n悠远、亲近、苦涩如乳头之吻\n岩石的嶙峋呈现她哺育时序的苦痛\n当我把任何一层山崖断折\n不是窃水而来 而是逝水而去\n那一个膨胀为生产的瞬间\n渺小得一如我们与荒原同冢\n所弃三千年的废石兀自起风逐尘\n为我和你营造一天一个广场或圆心\n即便我融入这到处都是禁锢的铁则\n即便我分身、弥散，化为弥散的无形\n抛弃自己与聚敛自己只获取一种力\n也许就是灵魂出壳的钟罄之美吧！\n我或可肉身为齑粉\n异化、飘逸、行万里弗届之路\n那一朵花却留在路上\n不管卖花女是在消失或在留守\n芳香与我同时迈出或跨进我自己\n将显现与归隐相合\n一缕死亡的新生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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