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诗人的范围以外对一个雨点一生的观察

现代 于坚

在诗人的范围以外对一个雨点一生的观察 现代·于坚 哦 要下雨啦\n诗人在咖啡馆的高脚椅上\n瞥了瞥天空 小声地咕噜了一句\n舌头就缩回黑暗里去了\n但在乌云那边 它的一生 它的\n一点一滴的小故事 才刚刚开头\n怎么说呢 这种小事 每时每刻都在发生\n我关心更大的 诗人对女读者说\n依顺着那条看不见的直线 下来了\n与同样垂直于地面的周围 保持一致\n像诗人的女儿 总是与幼儿园保持着一致\n然后 在被教育学弯曲的天空中\n被弯曲了 它不能不弯曲\n但并不是为了毕业 而是为了保持住潮湿\n它还没有本事去选择它的轨迹\n它尚不知道 无论如何选择\n都只有下坠的份了 也许知道\n可又怎么能停止呢 在这里\n一切都要向下面去\n快乐的小王子 自己为自己加冕\n在阴天的边缘 轻盈地一闪\n脱离了队伍 成为一尾翘起的\n小尾巴 摆直掉 又弯起来\n翻滚着 体验着空间的\n自由与不踏实\n现在 它似乎可以随便怎么着\n世界的小空档 不上不下\n初中生的课外 在家与教室的路上\n诗人不动声色 正派地打量着读者的胸部\n但它不敢随便享用这丁点儿的自由\n总得依附着些什么\n总得与某种庞然大物 勾勾搭搭\n一个卑微的发光体\n害怕个人主义的萤火虫\n盼望着夏夜的灯火管制\n就像这位诗人 写诗的同时\n也效力于某个协会 有证件\n更快地下降了 已经失去了自由\n在滑近地面的一瞬 (事物的本性\n总是在死亡的边缘上 才抓住)\n小雨点 终于抢到了一根晾衣裳的铁丝\n改变了一贯的方向 横着走\n开始吸收较小的同胞\n渐渐膨胀 囤积成一个\n透明的小包袱 绑在背脊上\n攀附着 滑动着 收集着\n比以前肥大 也更重\n它似乎正在成为异类\n珍珠 葡萄 透明的小葫芦\n或者别的什么 它似乎又可以选择\n这权利使它锋芒毕露 具备了自己的形式\n但也注定要功亏一篑 这形式的重量\n早已规定了是朝下的 一个天赋的陷阱\n就像我们的诗人 反抗 嚎叫\n然后合法 登堂入室\n用唯美的笔 为读者签名\n拼命地为自己抓住一切\n但与铁丝的接头越来越细\n为了更大更满 再也不顾一切\n满了 也就断掉 就是死亡\n身子一抖 又成了细细的一条\n顺着那依然看不见的\n直线 掉到大地上\n像一条只存在过一秒钟的蛇\n一摆身子 就消散了\n但这不是它的失败\n它一直都是潮湿的\n在这一生中 它的胜利是从未干过\n它的时间 就是保持水分 直到\n成为另外的水 把刚刚离开馆咖啡馆的诗人\n的裤脚 溅湿了一块

杨拓

一场雪就这样落下来 现代·杨拓 说 还是不说 雪\n都会落下来 尤其在\n北方 你的一场梦境里\n相互追逐着 一代代\n忘记着 似乎这才是我们的责任\n\n城里的雪孕育更多的机会\n来来往往的机动车\n改变着速度 雪的物理变化\n映照...
听冬

石光华

听冬 现代·石光华 水上,淡淡的寒梅悄然\n听落雪低语。疏影以外,是月亮的触及\n一片枯苇潇潇如歌\n是逝者之回首,是一次寂寞的诉说\n与乱更相倾\n\n而望冬的深冬以水为舟\n以一次空弦的断裂,为宁静的源头\n\n而水落石出。我想\...

童蔚

代 现代·童蔚 没有,没有什么比高贵的心灵\n引诱致命的惊雷\n\n连乌鸦环绕的枝头\n也叫嚷——刚写好的乐章\n\n也无需寄出\n这里,树枝样的小手指\n\n在孩童的眼中弹奏,弹奏\n\n钢琴疼痛了\n镀金的琴脚——踩住吧\n\n当...

张耳

渔人与作家 现代·张耳 一\n\n这条路我总走错∶出地铁往西\n就误入东方的中国城,黑咖啡\n酸辣汤,餐桌花瓶里也埋着镇鱼的冰。\n混淆的汤水,鲜花与鱼腥。\n\n只有我一个茶客,明亮的地板,手绘彩漆\n方桌。书没人翻动,每人都可以是...

毛泽东

七律·忆重庆谈判 现代·毛泽东 有田有地皆吾主,无法无天是为民。\n重庆有官皆墨吏,延安无土不黄金。\n炸桥挖路为团结,夺地争城是斗争。\n遍地哀鸿满城血,无非一念救苍生。
山外书

郑愁予

山外书 现代·郑愁予 不必为我悬念\n我在山里……\n\n来自海上的云\n说海的沉默太深\n来自海上的风\n说海的笑声太辽阔\n\n我是来自海上的人\n山是凝固的波浪\n(不再相信海的消息)\n我底归心\n不再涌动

郑愁予

雨季的云 现代·郑愁予 万线的风筝,被港外的青山牵住了,\n那原是波浪的形质,正瓢瓢摇摇地。\n偶然,有人举出十月的手,\n却感叹握来八月的潮湿;\n是的,既不能御风筝为家居的筏子,\n还不如在小醺中忍受,青山的游戏。
幻像

纪弦

幻像 现代·纪弦 幻像是一个难忘的\n天长地久的情妇,\n一日不见,如隔三秋。\n\n黄昏时分,\n她来了。\n\n我看见她着了一袭\n雾色的轻衫,\n而那一双馥郁的红唇,\n遂益觉其魅人了。\n\n她悄悄坐下,\n在我身旁,\n抚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