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九九如是说

现代 刘自立

一九九九如是说 现代·刘自立 ……\n\n从这棵树走到那棵树\n看到绿，从一点点到一线线\n\n从这颗太阳走到那颗太阳\n看到红，从一点点到一片片\n\n是谁把你推搡上路\n问题一个接着一个\n\n是谁站在永远的那块石头上\n叫喊着，向着未来，也向着过去\n\n是谁把视线拉长攀过山坡\n溅落在大海眼睛一样明亮的岛屿\n\n是谁横卧在岛屿之上\n分不清是人、是歌、还是诗\n\n是谁写出了无字诗沉默出彩\n像萨福以睡姿开启四季舞蹈\n\n是谁从她的核心分出两片天体\n一个唤做女人，一个唤做男人\n\n是谁把女人推到岸边\n男体竖立遍地的建筑\n\n是谁安静地步过大斤边的走廊\n宛若所有的房间都配器成为乐谱\n\n是谁收集星光铺满的长号\n生与死像泪水滴落在旋律中\n\n是谁沿着弥散搜寻总谱的总谱\n谁是第一位乐手，第一个鼓手\n\n创造如何降临于世纪的乐章\n是谁交付了鞭子握于他的手中\n\n第一个千年，第二个千年和第三个千年\n是谁扮演了尼布甲尼撒和杀死上帝的人\n\n血泪的游戏一个骰子抛了出去\n是谁确定了偶然与宿命之花朵\n\n他从东方走来，又从西方归去\n来去匆匆若雷电幻化着缕缕伤痕\n\n哪怕这日子被草草搭成了茅屋\n飞行器匍匐如渔夫浴后的木盘\n\n最大与最小的图案罗织的美\n以最恶与最善的弥和孕生\n\n在此判断面对狂风的古往今来\n是谁还以裸体的马发顶起图腾\n\n智慧的大袍从女人的身上卸下\n一次次改换了夫君追逐的空身\n\n他们遍撒龙种的日子可是四壁生辉\n一如毒气室中的血气涂鸦着不断蒸腾\n\n啊！从这棵树走到那棵树\n墙！用胸膛窒息了我们\n\n从这颗太阳走到那颗太阳\n铁丝网穿透了梦中的肉身\n\n是谁把你这样推搡上路\n逃亡、历险与回归征程\n\n是谁站在永远的那块石头上\n是石头的语言说出了春天的灵魂\n\n人们大笑着滚落下来\n再一次拥抱大地、天空和海洋\n\n是谁把视线拉长绕过顶峰\n航海的巨樯缓行于冰雪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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