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 多多
忍受着 现代·多多 在几条大河同时封冻的河岸上\n忍受着矗立,在后人的尿里忍受着\n物并不只是物,在曾经\n是人的位置上忍受着他人\n也是人,在一直就是枯竭\n一直就是多余的那个季节里,忍受着\n一些圈牲口的柱子一直就是一些\n哲学家的头,一直都在追悼\n在各种语言轮流地校正中\n所漏掉的那些时光,以代替\n总是面有窘相的父亲们\n所站立过的那些地方\n在雏妓的大脚已经走惯的那条道上\n忍受着道路,在思的撞墙声\n被持久的训练吸走之后,忍受着\n时间,就是这样给予的,由\n马腿中的瘤子预报过的,可让\n马粪中的铁钉弯曲的,不会\n再变为酵母的,在地下\n比在卵巢中有一对铃\n摇得还要急的,它们一同忍受着\n换歌声,当它总是朝向前头\n在还有一片沙子怀念瓜棚的地点\n忍受着雷声比摘棉人的耳语声\n还要弱,那再也说不出来的\n让再也听不到的,也不会再是宁静了\n起风时分的笔迹,万针齐下的麦田\n可让硬币崩裂的北方,就还在\n教他们与每年的寒流同龄\n他们,在石头里也伸出脚\n在石像内也蒙着脸,在有人\n把手卷成喇叭的时候,忍受着——\n\n1998
王小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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