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 南星
河上 现代·南星 河上,房舍的一面:\n淡蓝色的墙壁,在远处,\n如一片没有裂纹的天空。\n但它的窗子是完全黑色的,\n黑的窗格,黑的窗帘,\n或者,窗子被黑的泥土封住了。\n\n河上,房舍的一面。\n河水已经干涸了,没有声音,\n甚至带走了它往日的声音。\n房舍不象是记得往日的,\n或者它在专心地回想呢,\n掀动着它的经历之堆积。\n\n房舍默默地看着河床。\n没有小船也没有渔网了,\n没有持着钓竿的徘徊者,\n也没有光腿赤足的孩子了,\n没有浮萍,没有水草,\n河床的面容是呆板而灰黑的。\n\n房舍前面有一树枯枝。\n这是树叶与草叶一同生长的时候,\n行人应当走在覆荫之下了。\n房舍不说那一树枯枝的历史,\n也许它是在过无数花朵,\n没有一朵至今留在它的身上。\n\n房舍遥对着一户人家,\n那片灯已经完全失去光辉的。\n携带着笑语从门内出来的人们\n想是到别处去做新的住客了。\n让房舍毫不转动地倾听吧,\n蝙蝠夜夜在门前飞舞。\n\n黑色的窗子,永在。\n枯涸的河床,永在。\n一枝枯树,永在。\n人家与蝙蝠,永在。\n从此不会有过路人走来\n冲破了这千百年寂寞之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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